“情投意合?要结婚的?呵呵!”林疏桐嘲讽的挑了眉:“既然你口中這个男人那么爱你,为什么没有娶你?为什么你就只能偷偷的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,這些年很害怕吧,是不是時刻怕被人拆穿?是不是夜里都睡不着觉?”
“可惜你再怎么样也没有办法,我林疏桐才是秦牧扬合法合规合情合理的妻子,至于你?”她走到白芷柔面前,伸了手拍拍她的脸:“放心,小三這个名声你這辈子都得背定了!”
白芷柔一直以来都觉得林疏桐为人亲切不跟人计较,平日里她才敢在她面前肆意张狂,谁知道這个女人分明就是个狠角色,這会儿吃了大亏。
但是,不怕,她有牧扬。
“牧扬~”
“当年你是怎么耍诈使了计谋嫁给我的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当年林疏桐大学刚毕业在秦氏上班,担任秦牧扬的秘书,再后来她因为外婆的病无奈答应了秦家老爷子,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原因秦牧扬一直很照顾她,她喜欢這个男人。
白芷柔也赶紧道:“当年我与牧扬情投意合,我们两个人是要结婚的,是你用了卑鄙的手段哄得秦家老爷子为你撑腰,你以为自己是真正的秦家少奶奶嗎?我才是!”
林疏桐了解秦牧扬,就像這一刻,明明是问话,眼神里却是肯定的意味。
她才没那么无聊划手,仰头,挑眉:“是啊,我正准备把她的脸划花呢,你就来——”
“啪——”狠狠的一巴掌快准稳的打在了林疏桐的脸上,刹那间白皙的脸上鲜红的五指印,可见下手者有多狠心。
“贱人!”
林疏桐真的被打的眼冒金星,有泪水在眼眶打转,被她给挤回去了,這个薄凉的男人,不值得她哭。
“跟我到书房,我们谈一下!”
林疏桐跟带来的人吩咐了让他们撤了,转身跟着那道清冷的身影上了楼。
书房里堆着一大堆的文件,可想而知這里就是他的常住地,熟练的拿了一个文件夹,摊开在林疏桐的面前:“我们离婚!”
“比起自己给自己找绿帽子戴的男人,我真不算贱。”林疏桐不仅不会哭,而且还可以像一个老虎一样冷笑着反击。
這样的林疏桐秦牧扬不习惯,這个女人一向是温和亲切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工于心计的心,就像是嫁给自己也是如此。
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,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摆在她面前了,以往她会难过,其实這两年早就把对他的那點喜欢消磨殆尽了,她林疏桐又不是自虐狂非抓着不爱她的男人,可是以前她不能签,现在嘛——
“咱们真不愧是夫妻,想都想一块了,我也准备了一份离婚协议书,你要不要看看?”
眼神那么可怜柔弱,就像是被暴风雨吹打独自飘零的白莲花。
男人就是吃這套,果然秦牧扬柔声安慰:“不怕,有我呢。”可是转脸对林疏桐说话的态度则是无尽的厌恶。
秦牧扬几乎是不可置信的,不过见到林疏桐那么痛快的从包里拿出来,简直就跟做梦一样,可等他仔细地看了内容,脸当即沉了下来。
“十个亿的赡养费?林疏桐你是不是在做梦?”
“你這不天天在我耳根子面前说我嫁给你是为了你的钱,我阴谋论,我呢也想明白了,干脆就坐实這个名头,也不枉一直以来背的這黑锅。”
望着眼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女人,秦牧扬冷哼一声:“终于承认了,看来老爷子找的人也不怎么样!”
“废话少说,你赶紧签字,完了你就能跟你们家盛世白莲花,过着不要脸的幸福生活,看看我多大度,成全你们。”
“五千万。”
“呵呵!”林疏桐冷笑:“五千万你以为就能把我打发了,秦家少奶奶的位置也太便宜了點吧,我告诉你秦牧扬十个亿一分钱都不能少,否则咱们就這么耗着吧,看谁耗得过谁!”
“林疏桐你信不信我弄死你!”秦牧扬从来都是喜怒不行于色的人物,這会真生气了,那双清冷的眸子染上几分怒色,还从来没有人這么赤[luǒ]裸的威胁他,从来没有。
“我信,可我都已经這样了,拜你所赐我什么都不怕了。”她的心里此刻只有惨然二字,昨天晚上知道真相的時候,那么喜欢秦牧扬的林疏桐,就再也不喜欢他了。
起身,站起,转身,拉开门,白芷柔站在门外,猝不及防的被林疏桐抓了个正着,拼命地掩饰,林疏桐想到什么,眼珠子狡猾的转了转,扭过头朝着秦牧扬抛了个媚眼。
“离婚协议书你赶紧签了字,你以为你這拖着我就不跟你离婚了?呵!”
林疏桐无比傲娇的离去,白芷柔這边急了,林疏桐走到楼下都能听到她在楼上的大哭大叫:“牧扬,你是不是变心了,那个女人都要离婚了你怎么不同意呢……”
林疏桐放眼望去這里的满目苍夷,对于自己的作品感到意外的满意,恶趣味的掏掏耳朵,踏着步子往门外走去。
只是,刚走出别墅的门,只见一个闪闪发光的富二代,像好奇宝宝般的坐在超跑里,托腮看热闹,当然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——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。
“嗨!”
“正主终于来了。”转身,熟悉的挺鼻薄唇刀削脸,熟悉的眉目清冷如朗月,可是一向站在那里都让人从心底生出臣服之意的男人,這一刻林疏桐不禁觉得他陌生,更看不起他。
白芷柔一直处于极度恐惧中,没了半分以往嚣张的气焰,更没了昨天设圈套下药害人的阴狠,她走也走不了,一直还被旁边的邻居们指指點點,這会儿看到秦牧扬来了,赶紧扑了上去:“牧扬~呜呜呜呜~你可算来了,你要是再不来,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被這个女人怎么欺负,你看看家里被她打砸的,你看看我的手,被划了一道血口子......”
果然,秦牧扬看去,确实白皙的手臂上一道血口子,這会儿还在冒着血,看得他有几分心疼,呼唤了下人过来包扎之余,走到林疏桐面前,眼中意味不明:“人是你弄伤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