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我安慰完,北夏再次抬头,一双眼小心谨慎,“老……”
“嗯?”顾南瑾知道云北夏要喊他老公了,他从鼻子里发出一道威胁。
他的声音不算高亢,但因为隔得近,北夏还是觉得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,怔愣了半晌,才怯生生的抬眸看着他,柔声说:“夫君,你回来了?”
答非所问又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嗓音让顾南瑾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。
夫君?
“没装你今天這么静若处子?之前不动若疯兔嗎?”顾南瑾嘲讽的对着云北夏的脸吹了一口烟。
呛得云北夏埋头剧烈咳嗽,听到对方的咳嗽声,顾南瑾眼中闪过恶意的笑。
顾南瑾被堵得胸口一滞,暴躁的脾气一時间收不住,抬手掐到北夏脖子上,微微使力,凶神恶煞的威胁道:“你再恶心我,信不信我一把掐死你!”
北夏立時吓得脸色刷白,本来就因为原主酒精中毒死去而有些苍白的脸,此刻更是白得透明。
他继续抽烟,一口吸得更大了,火星在烟身上快速移动。
嘴里含着烟,他轻佻的抬起云北夏的脸,对着她再次吐出烟雾。
“咳咳咳。”北夏只觉得這叫烟的东西好难闻,熏得她呼吸困难,鼻子眼睛发酸。
“呵,爽不爽?”顾南瑾使坏的笑着。
一根烟,每一口烟雾都逼迫云北夏正脸承受。
伸长手,在床头柜上的抽纸里抽了一张纸,擦赃物一样使劲擦着自己刚刚摸过云北夏的手。
侮辱人的动作被北夏看在眼里,她眼神略微黯淡。
马丹!
什么鬼称呼!
北夏连忙抿嘴,无措的看着他。
“你到底在给我装什么装?”顾南瑾烦躁的抽出一根烟,點燃,吞云吐雾间,他目光锐利的看着這个害他栽跟头的疯女人。
“奴……我没装。”北夏险些又说错话,她有些局促不安。
收拾心情,将受伤掩至深处。
没关系,至少夫君没有打她不是嗎?
只要她好好伺候夫君,等为夫君生下子嗣后,一定可以得到夫君的青睐的。
顾南瑾立马放开扣在云北夏下巴上的手,手臂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,他嫌恶的看着云北夏,“你再叫我夫君,我揍死你!”
北夏有些害怕的颤了一下睫毛,两只手抓紧被褥,揪出麻花的形状后才犹疑的说:“那我叫你,老公?”
這边的世界,是称呼夫君为老公的。
而且她根深蒂固的奴性思想让她此刻想在顾南瑾面前下跪求饶,但因为动作钳制,她只能抬手握住顾南瑾的手臂,满脸惊恐,“求夫君不要杀我,求夫君饶了奴……”想说奴婢,但北夏反应也快,這里已经不是大周朝了,她因此改为,“求夫君饶了我,我以后一定会尽心伺候夫君,谨遵三从四德,相夫教子的。”
“麻痹的,你说些什么呢!恶不恶心人!”顾南瑾像碰到什么细菌一样,快速收回手。
本来就只是吓吓她,没想到這女人给他整出這一段莫名其妙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