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诽谤警务人员,追加罚款一百五。”
纪如风不再吭声,接了罚单要走,美女把他喊住啦:
“别走呀,你刚才踩着破车前空翻時,好像散落了一地车零件,全捡起来再走,否则……”
因异阳市的银行被袭,警方加大防范力度,特警穿插在各种群体内,应对突发事件。
现在美女特警早就认出了纪如风,气得她直咬牙:太好啦,這个蛋蛋竟然跑到我的地盘上了来啦,那就是进了火锅!
她稳步走上前,站在纪如风面前,刷,一个漂亮的敬礼:
“先生您好,邢腊腊,执勤编号ry-011,按照我市新版交通条例,您将被罚款三百元。如有疑问,可以拨打8350011专线,投诉我。”
“投诉?我火气大啦!”
她把手里的签字笔摇了一下,那纪如风的火气上来啦:欺负我?拿枪顶在老子的脑门上,老子也不捡!
“哈哈,别说是几个破零件,就是大街上站着美妹,我也会捡回去的,回到家里把她扔在床单上,吱吱啦啦的,我告诉你,哥现在买床单一般都是批发。”
美女轻蔑地一笑,她知道纪如风是个穷鬼,要不她会罚五百。
“我距离警戒线还有十五厘米呢,怎么?我闯红灯啦?你是不是还没有被培训完,就苍促地上岗啦?”
“你的确没有闯红灯,但是刚才你的人跟车,在空中翻跟头的時候,高度四米三,已远超过警戒安全高度四米二。”
邢腊腊听了一笑,一边开罚单:还支票呢,恐怕你這个坏蛋蛋在银行里连两千块钱也没有。
“对啦,你别开罚单开得那么熟练,你不是特警嘛?怎么十字路口的活儿你也干?”
“是特警,特殊岗位的警务人员,专门整治街头小毛贼跟糟烂货。”
纪如风明白啦,這美女是来整他的:昨天晚上也不是什么坏事呀,能够让我這样的男人动心也算是一种幸运啦。算啦,今天就当是碰到美女蛇啦!
“好啦,还有什么需要罚的?你算好啦给我个总数就行,我给你,开支票。”
“照你這么一说,那坐飞機的从你這破十字路口飞过,塔妈下了飞機就要倾家荡产啦?因为高出你的安全警戒线太多啦!”
“我管不着天上的,只收拾地上的飚车死党、亡命之徒。”
纪如风听了這话,想把她扑倒在大街上的心思都有:塔妹的,這不是明摆着欺负老子嘛?老子在西阳市,那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、超帅哥,竟然被她看成糟烂货啦。
“对啦,你今天穿上警服那是超漂亮!可是裤子太瘦啦,束得[pì]P疼嗎?要不哥帮忙给你揉一下[pì]P?”
“什么屁话呀?鹅骑的是自行车,也成飚车党啦?亡命徒?鹅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?”
“啊对啦,這种破车在大街上骑,市容大队的也会找你。好啦,刚才你疯狂的時候,一共有二十一辆车被迫停在路边,你因防碍公共交通追加罚款二百。”
“你干脆把我的肾弄一个去算啦,那个值十几万哪。”
轻浮地站在原地,就是不去捡零件。
邢腊腊发现這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如果换作别的烂货,对老百姓横鼻子竖眼睛的,但是在警察面前都是乖猫,可是這货不怕警察!
她感觉今天还行吧,以后這货总不能绕开所有的十字路口,收拾他的機会太多啦。
她转身要走又轻蔑地一笑:“你刚才踩着车子看起来很帅,不过,那真的不是什么走秀,而是……”
“不是走秀,那是什么?”
“确实不是什么走秀,而是,不是侧漏是肛漏!”
纪如风都要急疯啦:太不文明啦,太不道德啦,太让哥伤心啦,今天碰到了一个转基因的,野狼型美女蛇!
但是我们的纪如风不是那么轻易被美女给虐倒的,竟然甜甜地笑啦,尽管那笑有些不自然,还是平静地转过身子,推着大轮车离开。
那车好像不能骑了,链子断掉啦,但這都不是事儿,他坐上去双脚一蹬地面,嗖得一声就蹿出五六步:
“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,白天给钱晚上把你抱抱抱抱,哥我很帅不不不不老,在床上哥温柔像只大大大大猫……”
还向那邢腊腊吹了一声口哨,她气得满脸绯红就去摸后腰,可惜今天她没有带手枪,如果带着枪,会把那骑大轮车的给崩啦。
纪如风心里平衡啦,但是不感觉到爽,闹情慌的日子太难熬啦,碰到美女就出事儿,黑夜比白天多。
放下车子去小摊买瓶水,被一只温柔的手给钳住啦,回头一看是一位美媚,长得十分水灵!這倒是让人恢复心情的一件好事儿。
“哥您刚才在马路上,真是秀得让人揪心又难忘,真是帅呆啦。妹我今晚为你免费服务一次……当然,如果哥能陪妹十天半月,虽然妹我混得不好,不过我身上這套十几万的金首饰全是哥您的。”
“到一边歇着去!”
“哥不要对妹有偏见,妹用血肉之躯与缠绵之爱,充实了男人的业余生活。”
“闭嘴。”
小妹见纪如风不搭理她,而且还有一种蔑视,看那样子她本来像根嫩豆芽,接着就变成了一颗爆豆。
“呸!我小月亮也不是什么男人都看上眼的,不知好歹的东西!”
“还小月亮呢?我看你就是个黑太阳!”
“快滚。”
纪如风赶到金冠王朝大酒店時,那大轮车实在经不折腾,已经断了梁,还好能把车连成一体、没有分成两半。
他扛着车子站在五星级大酒店门前,而恭候大驾的朱巧跟张大飚,已等了四十分钟啦。
“纪如风,把自己当成市长啦?怎么才出现哪?”
张大飚还没有说完,就被朱巧给推到了一边,朱巧迎上前,把纪如风扛着的变形大轮车放在门口角落里。
我们两个穷光蛋在如风哥的照顾下,都过上好日子啦,而风哥还骑着大轮车,真让人受不了。朱巧想到這里心一酸,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又发现纪如风今晚那脸不好看,就像刚从八百米矿井下上来,脸不但黑还在夜幕下放着光。